田尔耕,敏锐地觉察到天子似有在内廷孤立魏忠贤的趋势,不然为何要提拔方正化他们?

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,更多的事情出现以后,田尔耕又发觉他先前的猜测似有偏差,这也导致田尔耕的心很乱。

究竟天子是怎样想的!?

这是田尔耕一直在揣摩的。

作为锦衣卫指挥使,不能揣摩到天子的意图与想法,这其实是很危险的情况,因为不知究竟怎样做才是对,才是错。

“指挥使,您先听卑下把话讲完。”

杨寰神情自若,朝前走了几步,低声对田尔耕说道:“不管天子做什么事情,作为臣子,我等都不要去妄加揣摩圣意。”

嗯?

田尔耕心生疑惑,看向杨寰的眼神都变了。

“厂公当初命我等逮捕汪文言,想寻得合适的机会,将杨涟、左光斗等冥顽不灵之辈逮捕解决,您不会真的以为天子对此毫不知情吧?”

杨寰继续道:“天子此前是没有提过此事,但是不提,就真的代表天子没有想法?您可别忘了,汪文言这件事,崔呈秀是知情的,甚至其还向厂公进献策略,毕竟东林党虽说在朝败了,但是他们在野的名望可不低!”

“你的意思是说…崔呈秀倒戈了?”

田尔耕面露惊疑道。

“卑下从没这样说过,卑下也希望指挥使也别这样想。”杨寰却道:“眼下咱就是就事论事的说,不要妄加揣摩圣意,这是一个前提。”

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!?”

田尔耕被杨寰给绕进去了,难免有些不满道。

“指挥使,您先消消气,听卑下讲几件事。”

见田尔耕这般,杨寰却表现平静,“其一,最近两日在京散布谣言的,特别是牵扯到厂公的那些,卑下听到一些风声,杨维垣、霍维华他们似有小动作,吴淳夫、崔应元他们也有小动作。”

“其二,阎鸣泰被洪承畴斗倒了,逮捕进了东缉事厂审讯,此事是陛下颁的上谕不假,但纪用却是得了厂公的授意,才如此干脆利落地去兵部为洪承畴站台的。”

“其三,此前崔呈秀督办的火药走私案,在逮捕了侯国兴他们后,嗯,实施抓捕的是东缉事厂,紧接着此案就对外宣布终结了。”

“其四,许显纯

章节目录